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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师傅真是个好人,他一点不嫌弃我完全是个生手,手把手地把我要干的活用很短时间就教会了,我的工作是煮饭(不好意思,第一锅饭被我煮糊了),切菜、切肉、切鸡,酱肉、酱虾,烤肉、炸鸡翅还有炒饭,当然还有其他的杂活,总而言之,只要眼里有活都是活,很累但快乐着!

打开门一看,就傻眼了,这哪里是什么房间,顶多算一个空间吧,空间里有一张床,一边紧紧地贴着隔离板,床的宽度就是一个枕头的宽度,剩下的空间宽度跟所谓的床一样,抬头一看,天花板倒是挺高的,但隔间的高度只比我人高一点,可能还不到两公尺,上面罩着铁丝网,手一伸就可以碰到。

我们上了火车,心中的一块巨石才放下来,我们即带着胜利大逃亡的兴奋,又带着对未来完全无法确定的仓惶与不安,熬过了三个多小时的乐不可支,终于在惶惶慌慌的火车声中到达了纽约。

不对,我突然感觉不对劲,一回头发现菲律宾那哥们在看着我们跑,恰好那哥们是平时对我们最友善的一位,我赶紧喊前面两位兄弟:你们别跑,走路不要跑!两位兄弟听到了,马上就慢下来开始走路,我再一回头,菲律宾人还在看着我们,两位没有走的兄弟,站在最高层的甲板上正朝着我们挥手,我鼻子一酸,也朝他们挥了一下手,再无顾虑扭头就往前走!

九三年一月十号,天蒙蒙亮,天空还飘着几朵雪花,我们的船驶入了普罗维登斯港区,沿岸山坡上的民居和风景,至今依旧像一张明信片嵌在我的脑海里,虽然有一点冷,但我们的心事是火热的,当天是星期六,兄弟们几个决定星期日走人,去他娘的!